月光落在月光上

我超级忙。不回评论是因为我不太会说话,感谢你们给我的每一条评论,我爱你们。

“跳舞麼。”

*棘史。只是想看姑奶奶跳男步。


我们很熟么。史尔特尔第不知道多少次把棘刺从罗德岛的舰桥上救下来,忽略喋喋不休的挑染黎博利和白发血魔的求饶,史尔特尔抖了抖黑色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听见棘刺问她了一句话。


她皱起眉像在思考这句话的意义,半晌无奈作罢。史尔特尔一向不喜欢分析这些东西,她直直答道:“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熟的标准究竟是什么。史尔特尔第一次见到棘刺时是在战场上,只是对视了一秒就被他那鎏金色的眼眸烫了一下,后退一步被莱万汀稳住肩膀。


她的长剑握在巨人手里,往敌人身上发狠地砍。史尔特尔,萨卡兹,永远不懂得珍惜自己。敌人在地上倒成一片,而她已经不知道身上是谁的血。史尔特尔低着头喘息,粗粝的风滚进嗓子生疼,然后她的手臂被握住了,棘刺垂着眼说,站起来,你受伤了。


史尔特尔的记忆多而混乱,那鎏金色的眼眸与海有关,她曾去过的伟大海岸。但她记不起来了,认识棘刺以后所有关于伊比利亚的记忆都带着那个阿戈尔身上的海水味道,躲不掉的。


史尔特尔和棘刺莫名其妙地同行。没有任何的相识预兆,蛛丝马迹中剥出来两个人不错的关系。极境撞他的肩膀,兄弟,可以啊,拐了个萨卡兹当女朋友。棘刺在做化学实验,药剂爆了极境一身,却一直一言不发。直到被挂在舰桥上才终于活了过来,打断黎博利和可露希尔的攀谈,他说,不是女朋友。


这个回答跨度时间太长,极境满头问号,几个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棘刺听出来了那是熟悉的人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史尔特尔习惯脚尖先着地,这让鞋跟的声音轻上许多。棘刺听了太多次了,他从不会认错史尔特尔的任何一个举动。


红发的萨卡兹出现在了几个人的面前,轻车熟路地去解棘刺的绳子。极境哟了一声,眼看着棘刺被救下去,悄悄说这还不算女朋友,被棘刺听见,他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史尔特尔。


萨卡兹少女比他矮了十公分有余,紫罗兰色的眼睛盯着他看。棘刺心跳漏一拍,下意识问出了那个问题,我们很熟么。


“我不知道。”意料之中的回答。即使整个罗德岛都把他们看成天生一对的持剑情侣,两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除了朋友之外的可能性。


史尔特尔在沉思,而棘刺注意到了那个菲林医生的身影,不能被发现,他脑子里出现了这个想法,否则他难逃再次被挂在舰桥上的命运。


于是,自然而然地,棘刺拉过史尔特尔的手指,和她躲进过道的岔路口,隐进难能察觉的黑暗里。那个女人走了过去,棘刺也松了力气,低头看史尔特尔想说声抱歉。萨卡兹被他压在墙上,裙子也被压得有点皱。两人胸膛紧紧相贴,柔软的触感让棘刺发愣。


下一秒他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史尔特尔也推开他,脸上发烧,从来都傲着的萨卡兹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红着脸转身甚至是小跑离开,留下来了一句恶狠狠的威胁:“我再也不去舰桥上救你了。”



罗德岛喜欢搞奇怪的活动,过两日就是舞会。干员们不乏有会跳舞的,这其中包括史尔特尔。但她不会跳女步。跳舞全凭肌肉反应,正如那把剑一样,如何习得的也一概不知。


史尔特尔不太想去,出席不是硬性规定,她早就打算在当天去罗德岛的甲板上吹风。打算到了一半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他有鎏金色的眼眸。于是思考的过程不可避免地迟缓下来,最后史尔特尔自暴自弃般坐了回去,打开冰箱却发觉冰淇淋格空空如也,她胡乱拆了一根棒棒糖含进嘴里,用力把糖咬得粉碎。


有人在敲门。史尔特尔一下站起来,迅速拉开门,是那个有一撮红的白发黎博利,记得代号叫极境来着?史尔特尔一边回忆,一边示意他讲话。极境有点尴尬,掏出来一盒冰淇淋说,我兄弟给你买的。


史尔特尔直到把人送走脸还是烫的。她手指发抖着拆开,拿了一个冰淇淋,剩下的全部塞进冰箱里。是她最喜欢的口味,史尔特尔被冰得吐舌头,甜了一嘴。


舞会那天史尔特尔去了。她没有穿平日里那条连衣裙,换了一件纯白色的。出现在舞池旁时大家都顿了一下,史尔特尔在众目睽睽中施施然坐在了沙发上。长裙扫过脚踝,盖住了那双修长的双腿。


她大概是第一个在舞会上狂吃冰淇淋的人,在史尔特尔吃第五个甜筒时有点烦躁了。今夜本来就是为了等一个人,想想也是,他大概在鼓捣那些实验。就算没有,也因为那一天的尴尬不愿意和她会面。


是喜欢的。史尔特尔想,她是喜欢的。


我们很熟。


胡思乱想的时候,几个干员突然议论起来,史尔特尔听见极境的声音:“兄弟,你怎么也来了?”


她下意识地仰起头,棘刺穿着白色的西装站在门口,目光在找一个红发的小萨卡兹,锁定位置以后大步走过来,手向她摊开,西装外套的袖口甚至往上卷起——他从来不注意这些。


但是即便如此,棘刺在史尔特尔逐渐亮晶晶的紫罗兰色目光里,他语气很淡、却一点也不怠慢地说。


“跳舞么,史尔特尔。”


史尔特尔跳男步。她手揽着棘刺的腰,而棘刺扶着她的肩膀。这个姿势在别人身上非常怪异,而在他们两个里却配合极度顺利。史尔特尔领着棘刺跳舞,伊比利亚人也有许多舞者,那对深海猎人的师徒,幽灵鲨与歌蕾蒂娅,伊比利亚人也浪漫。


棘刺是第一次跳女步,可他一点也不拘谨,他与史尔特尔仿佛已经跳了无数遍的舞,在每个夜晚转着圆圈,最开始也许她跳的是女步,屡屡踩脚后气呼呼地掌管了控制节奏的权利。于是她的男步跳得越来越好了,到现在在舞池里毫无纰漏,棘刺想,这可真是怪异。


“我们跳过舞吗?”史尔特尔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就像棘刺的那句我们很熟么一样奇怪。可这次两人都知晓了,在矿石病与阿戈尔阻断的记忆里,他们一定相逢过,一定很熟,一定成日成夜地为了爱情与冰淇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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